2011年1月4日星期二

左小祖咒

听左老板的音乐其实没多长时间,看到豆瓣儿上有些哥们儿已经玩儿了十多年,我写的时候心里总是没那么踏实,但是你们应该允许有一些一件钟情的玩意儿存在,毕竟大家都是热爱装逼的文艺青年。

最初是在艾未未的纪录片里听到左小的音乐,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觉得名字很奇怪,就去搜了一下。当时耳机声音开的很大,突然传来《阿丝玛》的吼叫,吓了我一跳,手中的烟掉在了地上,刚好一个同事进房间来找我,看到哥们儿惊慌失措的样子,严肃的看着我说,“你他妈是不是又在看毛片呢?一会儿给我拷点。”一见钟情的故事通常都有个浪漫的开始,而我却搞的如此尴尬,总觉得对不起左老板,但这也不是我的错,因为现在听阿丝玛还是会吓一跳。

我虽然热爱装逼,但不得不承认《走失的主人》和《庙会之旅》这两张愤怒之作我不是特别能接受,可能小左用力过猛了,我有点缓不过来。而对于其他的几张唱片,我结结实实的被左老板撂倒了。这样一来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柔情似水的男子,得出这个结论后心里堵了好几天,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非常的彪悍。

听到左老板的音乐的时候,我刚好来到了一个新的城市,这里的冬天很冷,夜很深。白天要跟跟一群傻逼不停的扯皮,下班回到家后,等到大家都睡去,才会一个人躺在床上,左小的歌声夹杂着夜把我包裹起来,虽然我不认识阿丝玛也没有自己的小莉,这个时候还是总会有甜甜的回忆。多少个夜里,只要《像孩子似地倾听》前奏的吉他一响起,就不能自己的泪流满面。想了很久原因,没有什么答案。

左小诅咒的音乐给我并不只是很简单的感动,往往压抑的心总是会得到最大的释放。让我不再愿意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悲悲切切,把自己搞的像韩剧男主角一样。《这正合适》的音乐响起,就好像我和左老板一起光着屁股在冬夜的大街上狂奔,边跑边哈哈大笑,一阵冷风吹过来,打个哆嗦,再继续傻逼呵呵的往前冲。

人生苦短,世事艰难。生活因为左小开始变得朴素和开阔,让我坚信会有个长着雏菊花儿脸蛋的姑娘站在平安大道上等着我,让我明白即使无所成就,依然可以选择做一个赤贫的石头,需要的时候砸进这滩死水中,溅起那么一朵两朵水花。

2010年12月25日星期六

瞎想

我站在洛阳的老城墙上

摘下太阳

把这日头藏在蓝布棉袄里

去找一个忧郁的姑娘



姑娘坐在洛河旁

脱下自己的衣裳

拧出一滩滩的泪水

打湿了雪白的小腿

和绣花鞋上的鸳鸯



我把太阳放一旁

竹竿上晾着我俩儿的灵魂

还有湿的鞋子,花衣裳

2010年12月24日星期五

离家

去往远方的火车啊
你慢些走
我知道
你是生活的走狗

冬至

冬至从这头走到了那头
爱情从开始走到了尽头

饺子踮着脚看着屋里头

女儿伸着舌头
爸爸夹着烟头
妈妈端来了白汤
小狗狗衔着骨头

新闻联播里说
老百姓的日子会越来越有奔头
就像那天边的红日头

女儿收起了舌头
爸爸嘬了口烟头
妈妈盛了几碗热汤
狗狗舔了舔骨头

奶奶从屋里走了出来
吐了口痰,摇了摇头
新闻主播都是猪头
把这碗饺子汤喝了
才能看到他们说的红日头

深夜听左老板在唱歌

听完这张专辑就睡了吧
左老板唱歌也会累的

亲爱的姑娘啊
你在梦里等急了吧
可我怕我找不到你了呀

梦里的月光也是冷的
你还是把那件外衣披上吧

昨夜你托星星问我爱情是什么
我想清楚了
爱情就是被人咬了一口的红苹果
慢慢就会枯黄的呀

2010年12月21日星期二

火车很疼

火车穿进隧道的时候
总是很疼
要不然
他怎么发出轰隆隆的吼声

我趴在火车的身体里
对他说
疼有两种
一种是走向死亡
一种是走向重生

你看
前面有个小白点儿
我们正在走向光明

火车咧咧嘴
笑了
甩开了膀子往前冲

2010年12月20日星期一

村子里面的选举

诸葛村要搞选举
天哥屁颠儿的到村东头报名去
伙计们说
你个傻逼 这事儿吧
要送礼



可是天哥没有钱
同学说
你不是有个媳妇儿吗
还有
一头猪和两亩地



伙计们哈哈大笑
走,咱们喝酒去
现在的大学生啊
一个个都是傻逼



天哥整理好自己的红领巾
往村西头走去
站在供销社门口
流着憨水 看着美女



突然怒吼道:
我要找回失去的东西
他回家取了一把枪
却找不到强盗在哪里



于是天哥去问伍尔芙
伍尔芙说
我陪你
到灯塔去



他摇了摇头
哭丧着脸说
你先走吧
那个地方 我不太适合去
灯塔里有纳粹的猎犬
还有的我的亲戚

错过

我想把好的音乐、文字和电影

揉碎后和在面里

蒸成一个个馒头

塞进你嘴里

虽然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但是你们这些傻逼啊

永远都不知道

自己错过的是些什么东西

上学路上

未亮的天空嘲笑着那个小孩儿
昏黄的路灯赶走了星星的光

我娘趴在阳台上偷偷的看着我
她的目光把我影子拉的好长

我牵着影子的手,不语
一起走在去诸葛小学的路上

路边的山岗和土坯房压抑着自己的窃笑
影子和我低着头往前跑,疯子一样

排洪桥下的黑水在月光里变得清澈
自以为是的叫喊着流向北方

我站在最后一个路口,没有了影子
眼睛看着待宰的驴儿 等待着驴汤

2010年6月27日星期日

天哥的故事

有这么一个人经常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大家喜欢叫他天哥,他长的不帅,但是不愿意承认,他经常以知识分子自居,但是没有人愿意承认。最近我对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最悲哀,一是踌躇满志,二是万念俱灰。他想了一会对我讲:草,怎么好像都是在说我。我有时候很欣赏他,更多的时候是烦他,现在就来讲讲他的故事。
天哥的童年过的很快乐,他是他们那一片的孩子王,整天带着一群小弟到处乱窜,本来天哥是不屑于和其他小孩儿一块儿玩的,总觉得他们太弱,配不上彪悍的自己 。自从他看了《圣斗士星矢》以后改变了这个想法,觉得虽然自己是星矢,但也需要紫龙、冰河一样的伙伴才能成气候。于是就召集了几个小朋友,把他们约到偃师水泥厂的小花园里,郑重其事说: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青铜圣斗士了。这些小朋友都比天哥小几岁,基本上在四五岁之间,天哥大概8岁左右,迫于实力上的差距,只好接受了圣斗士这个职称。然后就开始分配角色,天哥自然是星矢了,但是青铜圣斗士里面有一个叫阿顺的是女孩子,所以被分到阿顺的那位就很不满意,对天哥说:为什么我们不是黄金圣斗士或者冥斗士呢,他们不是更牛B吗?天哥很不屑的说:他们不牛B,只是盔甲牛B。
第二天,天哥就想办法给小朋友们弄盔甲,结果费了半天劲,还是没找到。但总要有一个标志吧,于是就把自己家买的“春都”火腿肠的标签撕下来,贴在自己的额头中间,就算是自己小团体的标志。接着又去找了几根木棍分给大伙,说,既然我们自己的标志和装备都有了,以后就要一起战斗,不能单独行动。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水泥厂区经常出现几个额头上贴着春都火腿肠标签的小孩儿,拿着木棍,神情庄严的在巡逻。后来,迫于家长的压力,几个小朋友陆续的退出了这个团体,就剩下天哥一个人了,再后来,春都火腿厂也破产了,再也弄不到圣斗士的标志,天哥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他人生的第一个组织就这样解散了,但由于大家都住在水泥厂的小区,每次遇到以前的队员,他总是说:你们等着吧,我的小宇宙总有一天会爆发的。但是16年过去,天哥就快24了,现在由于没有工作,蜗居在郑州一个叫做押砦的城中村里,他的小宇宙也从来没有爆发过,或许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小宇宙吧。
慢慢的天哥要升初中了,在爸妈的努力下他进到了诸葛镇最好的初中,诸葛镇中。当时这个学校的校长叫王龙祥,在入学典礼上王校长要讲话,他讲话时很奇怪,总是喜欢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的中指着大家,在满口道德文章的同时右手却做着这样一个动作,天哥总是替校长感到尴尬。
就这样,天哥在被校长右手的中指做了一次入学洗礼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初中生活,在初二那年的一天晚上,他和灿峰(天哥同学)去一个同学的家里住,这个同学叫李洪磊,大家都叫他“忽雷”,这两个字是不是这样写,是什么意思天哥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叫。这个房子其实是“忽雷”的爸爸在乡政府里临时休息的地方,大家住烦了30多个人一间并且散发着尿骚味儿的宿舍就去乡政府里改善一下生活,到家里的时候,灿峰突然拿出来两封信,对着天哥和忽雷说,这是两个女生给你们的信。他们两个都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书,忽雷表现的很镇定,拿着自己的那封就烧了,意思是爷们儿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天哥心里突然慌了,他很矛盾,因为他对女人还是充满兴趣的,但要是不烧就不是爷们儿了。灿峰和忽雷淫荡的看着他,他觉得还是做个爷们儿吧,女人没了还可以再找。于是在群众的压力下只好把自己那封也烧了。说起这事,天哥总是很感伤,因为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并且是唯一一封。我问他,你还记得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吗?他说:记得,但我却忘了她的样子了。时间真的很可怕,会让你忘记很多东西,包括曾经喜欢你的那个女孩儿的样子。但最近有消息称忽雷快要结婚了,而天哥至今还没谈过一次恋爱,提起这个他总说,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天哥所在的诸葛镇是在他小时候是属于偃师市管的,偃师市里面有个偃师人认为很牛B的高中,偃师高中,家长都觉得小孩儿只要考进去就牛B了,但是是以一种什么方式,在哪方面牛B却没有人知道。天哥也经过自己的努力和金钱的魅力进入了偃高,进入了058班,班长是一个叫做郭晶的少女,这位少女在他以后的生活中产生了很重要的作用,好像自从天哥认识了她之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和她有关。
最近的一件事情是他去河南财经和郭晶吃饭,天哥当时骑一辆没有刹车的自行车,在骑到东风路的时候忽然有个美女在旁边站打的,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的时候,前面停了一辆奥迪A6,接着就悲剧了,直接撞了上去。本来天哥是打算起来就跑的,因为车里面那哥们儿正在听音乐,没感觉到被自行车撞了。但是这个自行车的车把插在了奥迪的尾灯里面,怎么弄也弄不出来,逃跑的计划无法实施。由于这自行车还是别人的,他还必须把车弄出来,在周围围观群众的鼓励下,经过天哥数次玩命的拔插,车总算弄出来了。出来以后周围的群众突然都不说话了,天哥很疑惑,这时候应该鼓掌的呀,低头一看,原来由于用力过猛,把奥迪的尾灯直接拽出来了,挂在车把上面。事已至此,天哥想,豁出去了,推着自行车走到驾驶室旁,对那个依然沉浸的音乐中的小伙说:大哥,你先停一会,我不小心把你车的尾灯弄下来了。那小伙看了一眼挂着奥迪尾灯的自行车,表现的很慌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天哥一脸抱歉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并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去财院赶考的穷学生,花了400块钱了结了此事。他身上当时有500,没有全给人家,因为还要剩点钱请晶晶吃饭。现在郭晶还在财院读书,经常鄙视天哥,说等她将来毕业了肯定能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不会像你这样。天哥说:你看,这就是你在大学里的好处,你可以鄙视任何人,什么奥巴马、李嘉诚、lady gaga全是扯淡,等老娘出去把他们都灭了。但事实上是你离开学校以后发现好像每个人都比自己强,更悲哀的是你鄙视别人成为了一种习惯,过了一段时间就要鄙视一把,就像通信里面的周期性位置更新一样,但这个时候你会发现可以鄙视的人只有你自己。
听天哥说,他在高中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很喜欢女孩儿,追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未遂。我问天哥,你恨她吗?他说恨个屌啊,人家招你惹你了你就恨人家。什么是爱,你爱的那个人感受到了你的爱才是爱,你要是自己整天把自己弄成像韩剧男主角一样,觉得自己付出了多少没有回报,但是都是一个人在那儿思念、忧伤、郁闷,那你就是一傻逼,我当时就是这么一傻逼,但现在不是了。
我又问天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呢,他说:她叫园园,到处长的都挺圆的,很圆很圆。我说,能具体点吗?他说:你别问了,我想把她留给自己。接着说,我都快忘了她的样子了。我笑了笑,时间真的很可怕,会让你忘记很多东西,包括曾经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儿的样子。
天哥现在还在押砦呆着,工作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估计很快就要走了吧。他对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想清楚了一件事情,原来我们爸妈口中常说的日子,就是我们心中所谓的生活。

2009年11月16日星期一

这些天下了些雨,有了丝丝的凉意。让人暂且忘了这仲夏,忘了那焦灼的太阳。这个夏天发生了太多的故事,多的让我都来不及去纪念,甚至来不及去感受。想想去年的现在,我还在家里悠闲到无聊的过着暑假,而今却每天在河南各个城市奔波,生活的改变总是让我没有办法去揣测,却又忍不住去眷恋。

前些天在鹤壁的时候,到了下午七点多,天色已经很暗了,记得第一次去鹤壁,这时候还是伴着夕阳,笼着余辉呢。忽然感觉到这个夏天业已慢慢的离我而去了,没能去感受她的来临,总是应该纪念一下她的离去吧,于是现在便躺在床上,抱着电脑,写写这个不一样的夏天。

北方的夏一如既往的炽烈,虽然不如武汉和其他几个南方城市那样炎热,却也分明的表达着她和其他季节的不同,这样的不同和我特别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散发着如正午雨后渐次缭绕的湿气,长久的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偶尔遇到了相似的夏,相似的正午,这湿气便再次腾起,凝在我们每个人的眸中,变成泪滴。

在这个夏天,我彻底的告别了我的大学,告别了这16年的学生时代。本来以为离开总是要从容的告别,但却走的如此仓皇,本来以为告别总是要有些许的不舍,但却无暇去更多的感受那份忧伤,本来以为忧伤过后,回忆之中会尽是美好,而如今眼前还是只有送你时,你离我而去的背影,抱你后,我满心的惆怅。

李瑞走的那天,是一个午后,我中午的酒意还未完全退去,迷迷糊糊的去把学位证领了,回来的路上看到他大包小包的样子,知道他要走了,赶快叫住他,然后跑到宿舍把证书放好,就出来追了。我们三三两两的走在路上,并没有聚集在一起,好像那样会显得很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样,走到了学校的一个十字路口,打了个的,然后一句话没说,他就这样走了,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哥们要去非洲,去一个名字叫做乍得的国家,撒哈拉南部,和达尔富尔接壤,于是弄得我们有一种生死离别的感觉。他上车后,我们看着缓缓驶去的出租车,依然没有说话,转过头来,老唐说:我有点想哭。我没理他,快步走到了前面,因为我已经哭了。

2009年6月10号,王磊和罗淑娟结婚了,哥们做事一向十分彪悍,没毕业,先把婚给结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们所有人只说了一个字:靠。然后每个人都极其期待他们的婚礼,特别是我。由于我当时正在现在工作的这个公司实习,全省到处跑,没有特别多的时间,但按照计划那天我是应该能赶上他们的婚礼的,但无奈天意弄人啊,公司这边一点点的变动,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只好在结婚前一天,十分不要脸的给王磊打了个电话,说去不了。其实一直觉得自己挺傻B的,但没想到竟然能傻B到这个样子。

我和这对小夫妻很早就认识了,磊哥大一的时候和五龙住隔壁,当时我刚上大学,内心极度的空虚,天天去找五龙,然后认识他们宿舍的哥们,接着也就认识王磊,和他宿舍的其他三个兄弟。然后经常在一起玩,一起喝酒,一起打球,一起聊他妈的哲学,一起凌晨跑到KTV,他唱了一晚上,我睡了一晚上,一起去搞什么调研,全校乱贴广告,到处招兵买马,一起吹牛,搞的全世界都是自己的一样,一起度过了我们荒唐的青春岁月。

和娟姐第一次见面是在一辆很破的中巴车上。大一我们当时的班长傻强同学,激情澎湃,把我们弄到尚未开发好的一座山上去旅游,租了一辆车,地方不够,只好让班里其他人先坐上走了,而我身为当时的生活委员,肯定要照顾一下大家的生活了,虽然在平时我一般照顾的都是女同学的生活。于是就站在路边傻等,刚好看到另一群包车的人,一问,也是去神农山的,就蹭上去了,刚坐到车上,娟姐过来了,露出了十分神秘的笑容:同学,你是哪个专业的?由于娟姐十分美丽大方,勤劳勇敢,吃苦耐劳,能歌善舞,而我当时就是一土鳖,当然了,现在也差不多是。看到“美丽大方,勤劳勇敢,吃苦耐劳,能歌善舞”的这么一个女孩儿主动跟我说话,显得很紧张,为了掩饰紧张,我就表现的很严肃,看着窗外,说了句:通信工程。这时候“美丽大方,勤劳勇敢,吃苦耐劳,能歌善舞”的娟姐反而好像有点紧张了,就没再过问,也没把我赶下去,可能是我掩饰的太好了,让嫂子觉得这样看着窗外说话很酷,爱慕之情油然而生,就紧张了。。

后来,我们三个人又在做社会调研的时候更加熟悉了,也有了很多的故事,有些都已经记不清楚了,那些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时昏黄的路灯,那些我们聊天时放肆的笑声,那些吻过我们的风,那些撕裂的夕阳,那些迟迟不肯落去的叶,都慢慢的模糊了,它们不给我时间去怀念,就这样急匆匆的走了,走了。

离开河南理工前的一个晚上,我和娜娜一起去散步,在这里生活了四年,晚上一次都没在湖边走过,馨月湖很美,只不过我从来不觉得那是我的。只有一次喝酒喝的实在憋不住了,回来的时候教室全都关门了,当然我的意思是教室关门了,厕所也就进不去了,并不是我有去教室撒尿的习惯。于是就赶快跑到湖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一下,谁知道凌晨一点,还下着雨,湖边竟然全部是情侣,我绕了一圈后,发现了恋爱中的人是多么的疯狂,但这些人不知道快被尿憋死的人也是很疯狂的,疯狂到直接当着一对情侣的面在湖边解决了一下,那对情侣很不好意思,我很坦然。

我们一起走到了学校刚修好的荷花池边,聊了一些很无聊的话题,而现在我坐在这里,却对当时的无聊倍加怀念,分手的时候我抱了一下她,如果不是陈建华同学突然打电话找我,我想我又要哭了。大周同学看到这里千万不要生气,我们只是单纯的抱了一下,我这人清心寡欲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娜娜要去杭州读研了,而我也不知道明天将会漂泊到何处,很多年前,我就明白红尘总是滚滚的来,但没想到,它也会滚滚的去。虽然我个人不喜欢杭州,但还是希望你在那里能够生活的很快乐。

和娜娜告别后,又和华哥见面聊了一下,我喝四杯菠萝汁,他喝了两杯,然后就回宿舍了。姜B刚好也回来了,醉的半死,他把裤子脱到脚踝那里,把衬衫铺在我宿舍地板上,然后躺在上面一直唱《后来》,我和傻强很尴尬的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志云回来了,两眼发直,一直在问:你知道我喝了多少酒吗,你知道我喝了多少酒吗?接着趴在地上,在柜子里找了四包烟,丢在地上,上床睡了。接着啊腾和灼明也回来了,一个个也是那吊样,我看着他们疲惫的脸,心里无尽的伤感,因为这样肆无忌惮的日子就要远去了,并且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这时,姜B清醒了一点,我们两个拿着半瓶可乐,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从来没有星光的焦作的夜空,聊着那些思念过的女孩儿,聊着那些错过了的爱。

现在,由于工作的原因,每个月都要来焦作一次。每次从学校门前过,总是不愿意进去。你们都走了,我去那里干嘛,我的大学只有四年,与你们相伴的四年。不过有一次忍不住进去看了看,从馨月湖边走过的时候,传来了一阵知了的叫声,它们每个夏天都是这样,不知疲倦,唧唧喳喳,却不知聒碎了我多少的梦啊,多少年华。

好了,累了,就写到这儿吧。

晚安,今夏。